書名:《赤字迷思:現代貨幣理論和為人民而生的經濟》
內容簡介:國家赤字繼續擴大,政府會破產嗎?社會福利會因為政府沒錢,在未來一一消失嗎?現代貨幣理論顛覆你的想法,告訴你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關心政府財政的你,是不是認為以下是理所當然!!
•國家赤字,就是債留子孫
•收支平衡,才能維持良性的經濟循環,年年赤字有一天國家也會破產
•開源節流才是真理,政府擴大預算要建立在財源擴充的基礎上
•國家帶頭印鈔票,通貨膨脹遲早會讓人民受苦吃不消
現代貨幣理論告訴你,這一切都不是真相!
美國現代貨幣理論專家、前民主黨參議院預算委員會首席經濟學家史蒂芬妮•凱爾頓(Stephanie Kelton),顛覆傳統對政府赤字的思維,她告訴我們:國家並不會破產,赤字規模也不是重點,國債可大可小,只要不引起惡性通膨,財政上的赤字反而能讓國家繁榮,政府的責任就是把預算花在正確之處,並促進全體國民就業。
為什麼我們始終對政府赤字抱持著錯誤的觀念呢?本書提出對政府赤字的六大迷思,一一擊破,並且告訴你,一個能促進全民充分就業、達到經濟良性循環的政府,該如何「舉債」和「花錢」!
迷思一:政府應該像家庭一樣收支平衡
現實是:政府和家庭不同,因為它發行自己所使用的貨幣
迷思二:赤字是過度支出的證據
現實是:是否過度支出,端看是否引起惡性通膨
迷思三:政府赤字使我們每個人都被債務追著跑
現實是:國債並不會造成任何財政負擔
迷思四:赤字排擠了私人投資,讓我們變得更窮
現實是:財政赤字增加了國民集體的財富和儲蓄
迷思五:貿易逆差代表國家輸給順差的國家了
現實是:貿易逆差其實是「東西」的順差
迷思六:社會安全和醫療保險等福利制度,財政上無法永遠支持。政府負擔不起
現實是:只要政府願意付錢,就可以支持這些制度。關鍵是我們的經濟能長期生產人們所需的實質商品和服務。
現代貨幣理論就是大印鈔票、無限制舉債?
現代貨幣理論過去常被誤解為合理化政府大印鈔票、無限度支出的經濟理論,然而作者史蒂芬妮•凱爾頓(Stephanie Kelton),被譽為「道德的曙光」,她指出現代貨幣理論並不是用來幫政府大印鈔票背書,舉債的前提,是要提供以人民為優先的經濟政策,在本書中,作者詳細論述了如何具體實現這套經濟措施。
保障全體國民就業,是首要的考量!
金融危機時,美國優先舉債紓困的,是拯救華爾街那些瀕臨倒閉的銀行,這是徹底搞錯方向的經濟政策。當經濟危機發生時,最需救援的是廣大的基層民眾,結果他們卻成為被忽略的一群人。因此政府舉債,首要是保障人民就業。赤字必須被拿來提供人民就業機會、加強基礎建設,以及發展能讓人民、國家取得更強大競爭力的產業。
超出預算的數字並不重要,建構體質良好的經濟才是重點!!
任何具有遠見且裨益於民生的國家政策,往往都把時間花在討論錢從何處來,不僅模糊了焦點,還讓國家整體政策流於短視近利。本書旨在打破這樣的「赤字迷思」,藉由現代貨幣理論,對如何建立公平正義和繁榮的社會,提供一個截然不同、大膽創新的主張!
在所有解救經濟危機的理論全都無效後,現代貨幣理論將是拯救全球經濟最後的有效解方。國家不會破產,赤字也不是財政問題,為國民福祉舉債,才是有為政府應該做的!
作者介紹:史蒂芬妮•凱爾頓,紐約石溪大學經濟學和公共政策教授。她是現代貨幣理論的先驅和主要學者,曾是美國參議院預算委員會(民主黨幕僚)的首席經濟學家,也被《政治人》(Politico)雜誌評選為對美國政策辯論影響最大的五十人之一。凱爾頓博士為決策者提供意見,並與全球的投資銀行和投資組合經理進行諮詢,她定期於美國各大廣播電台和電視台評論時事。除了出版許多學術作品外,也為彭博撰寫社論,並為《紐約時報》、《洛杉磯時報》、《美國新聞與世界報導》和CNN撰寫文章。凱爾頓博士是現代貨幣理論計畫的執行主任。她擁有新社會研究院的經濟學博士學位,在加入石溪大學之前,她曾擔任密蘇里大學堪薩斯分校經濟學系主任。
搶先試閱:〈為失業人士創造就業機會,會帶來無數的好處〉
設計上,對公共服務工作的需求會隨著時間而波動,平均而言,我們估計就業保障計畫會用到大約一千五百萬人的人力,有些人會選擇兼職工作,但大多數參與計畫的人會想要全職工作,31假設我們最終在該計畫中擁有一千二百萬名全職員工,如果每個人有兩個星期的給薪假,這表示這些人每年投入了二百四十億個小時來從事公共服務工作,32現在,想像一下有二百四十億個小時,我們可以拿來做些什麼,以解決我們社區的明顯赤字。
我們可以建立一個二十一世紀的平民保育團(Civilian Conservation Corps),不再有小羅斯福新政時代的種族歧視和隔離政策,而是讓數百萬人一同照護我們的環境。33就業檔案庫中應該有各式各樣的工作機會,從防火到防洪以及永續農業,對於數十年來被忽視、投資錯誤、凋零許久的社區來說,我們可以清理空地、建造遊樂場和社區花園,為孩童設計課外活動,為成人提供技術實作和各式課程,我們可以互相照顧,陪伴我們的老年人口,並確保嬰幼兒在成長期間得到所需的資源。
簡而言之,就業保障是現代貨幣理論解決我們長期工作機會短缺的方法,就業保障並沒有把數百萬的失業人口當作失業「自然率」下的犧牲品,而是要確保每個想要工作的人都能找到一份工作,我們在第二章也看到,就業保障同時是一個比較好維持物價穩定的辦法,政府以剛好的花費來聘僱所有準備工作的人,這些大量就業人口,民間部門隨時可以輕易地以比計畫更高的薪資聘僱;再者,就業保障讓人民有了享有生活工資的工作權,也就增加了勞工的談判籌碼,縮小種族間的不平等,減少了貧困,墊高了低薪工作,並建立一個更強大、活躍、緊密連結的社區。34
有沒有已經嘗試過類似政策的政府? 雖然還沒有一個國家實施過全面的就業保障,但有許多國家實驗了各式版本。在一九三○年代,小羅斯福的新政直接創造了數百萬個就業機會,以解決經濟大蕭條後的經濟問題,公共工程管理局(Public Works Administration,簡稱PWA)讓成千上萬人建造了學校、醫院、圖書館、郵局、橋梁和水壩,在一開始的六年期間,公共事業振興署(Work Progress Administration)創造了約八百萬個建築和保育類的工作機會,並為作家、演員和音樂家創造了數千個工作機會;國家青年局為高中生創造了一百五十萬份兼職工作,為大學生創造了六十萬份工作;正如現代貨幣理論所提議的那樣,這些工作由聯邦政府資助,但是這些計畫並非永久,而且並不保證所有人的就業。
阿根廷的戶主計畫也不是一項完全的就業保障,但在二○○一年,這是「世界上唯一一個」採取現代貨幣理論模型的「直接就業創造計畫」,35這個計畫是在金融危機導致經濟衰退,且造成官方失業率超過二十%的一項緊急措施,計畫靈感來自莫斯勒的研究,現代貨幣理論經濟學家帕弗里娜•徹內娃、馬修•佛斯塔特和藍道•雷伊就設計予以諮詢,目的是要讓人們快速找回工作。戶主計畫首創一項由政府資助、由當地管理的就業保障,每天工作四小時,換取每個月一百五十披索,徹內娃指出,這些工作僅限於家中有「十八歲以下兒童,殘障人士或孕婦」的戶主,36該計畫巔峰時期僱用了約二百萬人,約占勞動力的十三%,幾乎九十%的工作是社區項目,七十五%的參與者是女性,該計畫進行僅六個月後,極端貧困人口減少了二十五%,三年內有一半的參與者退出該計畫,其中大部分找到了民間部門工作。37
二○○三年,南非政府在年度成長與發展高峰會上,正式宣布將致力於「為所有人提供更多的工作、更好的工作、更得體的工作」,38擴大公共工程計畫(Expanded Public Works Program,簡稱EPWP)就是其中一部分,該計畫為失業人士創造了「對社會有益的臨時工作。」39兩年後,印度政府制定了甘地全國農村就業保障計畫(Mahatma Gandhi National Rural Employment Guarantee Scheme),該計畫希望縮小城鄉之間的所得差距,為了給高失業率區人民更多機會,政府保證任何農村家庭一百天的最低工資,男女同酬,印度的就業保障仍然具有針對性(並非全面普及),但仍是世界上由政府資助最大的就業保障計畫,研究顯示,透過一致的工資,印度的農村就業保障有助於促進性別平等和讓女性獲得更多的決策權力,同時也提高了政治的透明度。40
所以,在歷史上,甚至是最近,都有政府採取了具有針對性的就業保障,大多數措施都是為了因應危機而臨時實施,現代貨幣理論對就業保障的範圍和最終目的有著不同的看法,就業保障不應該是個緊急措施,只在危機期間實施,然後在民間工作機會再度出現時終止,就業保障應該是我們經濟更強大的自動駕駛穩定機制,這樣想好了:你不會因為城市已經填平了一些坑洞或修了一些路,就叫修車師傅拆除車子的避震器,你寧願希望避震器一直都在,因為你知道有了避震器,一路上會比沒有避震器還平順些,就業保障也是如此。沒有它,我們只能依靠較弱的穩定機制,為失業人士提供臨時收入,同時讓數百萬人永遠困在失業的緩衝區裡,有了就業保障,我們就可以充分就業來吸收道路上不可避免的顛簸。
經驗顯示,為失業人士創造就業機會,會帶來無數的好處,遠遠超出了只是提供他們失業保險福利金,這個想法並非現代貨幣理論獨有,人們稱它為新政中被遺忘的一環。41小羅斯福曾希望國會以《經濟權利法案》的形式提供就業保障,但他的政黨在他去世後從未正式承諾,更何況施行,42爭取就業保障的運動仍持續進行,這是民權運動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也是國際人權法的基石,43 現在許多人也將其視為爭取經濟平等和氣候正義的重要部分,這是一個機會,讓我們把數百億個虛擲的人類小時,轉化成各式各樣的工作,建立一個更堅韌、更環保、更永續的經濟。
註釋
31. 每小時十五美元的薪水,全職參與者的年收入為三萬一千二百美元,計算方法為:每小時十五美元× 四十小時× 五十二週=三萬一千二百美元,根據美國衛生與公共服務部的最新(二○一九年)指南,這足以讓五口之家脫離貧窮。
32. 每天八小時× 每週五天× 五十週× 一千二百萬=二百四十億。
33. 小羅斯福的平民保育團於一九三三年成立,該方案並不開放所有人參加,而僅適用於十八歲至二十六歲失業的未婚男性公民,黑人可以參加,但他們被安置在隔離的營地中,現在如果想要實施類似政策,必須讓任何想要參加的人都能參加。
34. 少數族裔群體更容易失業,當經濟疲軟時,他們往往是第一個失業的人,而當企業增加人員時,他們往往是最後一個被僱用的人,他們既遭受較高的失業率,又遭受較長時間的失業,舉例來說,黑人的失業率一直是白人的兩倍。
35. Pavlina R. Tcherneva, "Beyond Full Employment: ¬e Employer of Last Resort as an Institution for Change," Working Paper No. 732, Levy Economics Institute of Bard College, September 2012, www.levyinstitute.org/pubs/wp_732.pdf.
36. Ibid.
37. 三年後,該計畫被逐步替代回傳統的失業保險以及更為傳統的福利改革計畫,提供現金援助而不是就業。有趣的是,徹內娃發現所得是戶主計畫中評價最低的部分,的確參與者在評價整體計畫經驗時,將所得排在第五(倒數第二),他們的排名是:(一)做有用的事情,(二)在良好的環境中工作,(三)幫助社區,(四)學習寶貴的技能,其他好處包括:短程通勤、接近日間托育場所、與鄰居的聯繫感、受到尊重、覺得得到了權力。
38. Public Works & Infrastructure, "Welcome to EPWP" (webpage), Department: Public Works and Infrastructure, Republic of South Africa, www.epwp.gov.za/.
39. Ibid.
40. Klaus Deininger and Yanyan Liu, "Heterogeneous Welfare Impacts of National Rural Employment Guarantee Scheme: Evidence from Andhra Pradesh, India," World Development 117 (May 2019): 98-111, www.sciencedirect.com/science/article/pii/S0305750X18304480?via%3Dihub.
41. Peter-Christian Aigner and Michael Brenes, "¬e Long, Tortured History of the Job Guarantee," The New Republic, May 11, 2018, newrepublic.com/article/148388/longtortured-history-job-guarantee.
42. 《經濟權利法案》還可以保障受教權、居住權、醫療保健的權利以及安全退休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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