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10月6日 星期三

救人的濫醫師——最荒誕癲狂又諷刺的真實醫療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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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10/07 第1199期 | 訂閱/退訂 | 看歷史報份
新書鮮讀 身處男性世界家喻戶曉的偉大戰地記者 瑪麗•柯爾文
救人的濫醫師——最荒誕癲狂又諷刺的真實醫療故事
歷史是如何一層又一層地壓得男人喘不過氣!

新書鮮讀
身處男性世界家喻戶曉的偉大戰地記者 瑪麗•柯爾文
圖/衛城出版
書名:《入絕境戰地記者瑪麗·柯爾文的生與死》

內容簡介:瑪麗•柯爾文,是歐美家喻戶曉的偉大戰地記者。她曾隻身訪問利比亞狂人「瘋狗」格達費,也在以巴衝突的硝煙中與阿拉法特會面,還獲贈珍珠。她走訪戰地,無懼砲火,關注殘破世界裡珍貴的一絲人性。即使她在轟炸中瞎了左眼、左耳失聰,但仍止不住她凝視真實、報導真相的熱情,之後更以「獨眼」的女俠形象深深烙印在世人的記憶當中。二○一二年,她不幸死於敘利亞的戰火,將畢生都奉獻給了戰地記者這份職業。

作者介紹:琳賽.希爾遜,是英國第四台新聞的國際編輯。她曾報導過去二十五年來眾多重大衝突和國際事件,包括在敘利亞、烏克蘭、伊拉克和科索沃的戰爭;阿拉伯之春;和盧安達的大屠殺。

搶先試閱:〈身處男性世界〉

那年,瑪麗•柯爾文同意和年輕的紀錄片製片安東尼・葛芬合作,為BBC和美國聯播網HBO製作以阿拉法特為主題的電影──《多面阿拉法特》(The Faces of Arafat)。安東尼知道瑪麗是取得聯繫的關鍵,於是他忍受著她不牢靠的行徑:她似乎從來沒有理解,攝影師、聲音燈光技師和製片需要她在她承諾會出現的時間出現。有次,她和安東尼在突尼斯的一個安全藏身處,在鏡頭外和阿拉法特交談,突然發生小型的爆炸,導致窗戶粉碎。所有人都趕緊趴向地面,同時阿拉法特被人迅速帶走──不到半小時,他人已經坐上飛離突尼斯的飛機。幾個月後,一位資深的以色列情報官員向安東尼提及那起爆炸事件。「我們當時沒有要殺害阿拉法特,」他說,「我們只是想嚇嚇他。」

他們在倫敦等待主要的訪問。結果傳來消息,要求他們飛回突尼斯,於是安東尼在早上搭計程車去找瑪麗。她結束一夜的派對玩樂,頂著有些蓬亂的頭髮,走過街角時,計程車正好在她身邊停下。他們和一名攝影師匆忙趕去希斯洛機場,錯過了一班飛機,但在隔天抵達突尼斯。有人祕密告知他們,主席正準備「要去一個沒有可口可樂的國家」。多得到幾個提示、刪去一些可能選項之後,他們發現他將前往中國。要和他同行所費不貲,但安東尼判斷,這是確保能訪問到他的唯一方法。巴薩姆為他們處理文件,將他們列為巴勒斯坦先遣團隊的成員,而他們就這麼上路了。接下來的幾天是個絕佳的案例,說明在例行的金屬偵測器、電腦化的護照檢驗,和嚴格的跑道安全檢查普及的年代以前,記者是如何發揮影響力。在法蘭克福時,他們以為這趟旅程在尚未開始前,就可能泡湯,因為巴薩姆決定幫他的妻子購買一組廚房刀具。這個行動看似相當不明智,他可能會讓他們被迫接受安檢,而且他的照片──儘管是用不同的名字──刊登在機場一張「通緝恐怖份子」的海報上。可是沒有人指正他,或擔心那組刀具可能帶來的危險,於是他們順利登上飛機。

一九八九年六月一日的凌晨時分,他們從機場搭車進入北京。瑪麗發現街頭的氣氛比她預期的更加緊張。學生已經佔領天安門廣場長達幾個月,但一直以來,抗議活動都十分和平,政府也沒有採取行動對付他們。此時,警察和士兵卻在幾乎空無一人的街道上徘徊。巴薩姆正在用雙向無線電通話,用阿拉伯語和巴勒斯坦大使交談,他的語調比以往都更加激動。巴勒斯坦大使館準備了豐盛的一餐,眾人配著葡萄酒、啤酒和烈酒飽餐一頓。接著卻傳來壞消息:因為北京情勢不穩,中國外交部要求阿拉法特延後訪中行程。如果瑪麗和安東尼想要訪問主席,他們就得飛回突尼斯,陪同他去卡薩布蘭加參加阿拉伯高峰會。經過兩晚徹夜未眠、三趟飛行和大量飲酒的晚餐,他們只能大笑以對。

隔著巴勒斯坦外交用車的車窗,攝影師拍攝著抗議人士朝公安勢力丟擲石頭。顯然中國當局不會再容忍示威學生太久。武裝警衛在檢查哨攔下他們的車,他們摒住呼吸,等待有人詢問他們,為何使用巴勒斯坦文件旅行,而非他們自己的護照。世界上最重大的新聞正在他們周遭發生,但瑪麗和安東尼身負另一項任務。因為筋疲力竭而精神混亂的他們趕往機場──卻發現武裝警衛已經包圍機場,所有人都不得進入,唯有外交人員除外。當下只有一個解方:瑪麗、安東尼、工作人員和隨扈爬過一道圍籬下方,偷偷溜進航廈,再用現金購買機票。在登機門前,他們看見一組BBC的野生動物製片團隊,先前在拍攝熊貓,如今遭到驅逐出境。安東尼馬上將他的團隊拍攝到的底片交給他們,讓BBC新聞能夠播送那些畫面。接著,他、瑪麗和他們的團隊再次起飛,在北京上空翱翔。短短四十八小時後,坦克便駛入天安門廣場,鎮壓學生的抗議行動。

在法蘭克福,巴薩姆再次堅持攜帶他為妻子購入的那套廚房刀具,而令瑪麗和安東尼驚訝的是,他再次順利通過安檢。在從法蘭克福飛往突尼斯的小飛機上,駕駛員座艙的門沒有關上,因而他們在著陸時,聽見飛行員說:「噢,快看!跑道上有阿拉法特的飛機呢!」因為害怕又錯過他們的訪談對象,他們說服飛行員滑行過去,阻擋阿拉法特的飛機起飛。巴薩姆、瑪麗、安東尼和工作人員下機,又費力攀爬到阿拉法特的機上。

他們搭機往返中國一趟,證明了他們意圖認真──於是阿拉法特答應他們的訪談,拒絕其他人的邀約。他脫下他的軍服,穿上運動服,甚至讓他們拍攝他拿掉阿拉伯頭巾頭巾的樣子──露出光禿禿的頭──坐定披上他粉紅色的慰藉羊毛毯,在機上小睡。他醒來後,在他的鬍渣上拍打古龍水,為義務性的雙頰親吻做好準備,他總是和其他阿拉伯領袖這麼打招呼。

卡薩布蘭加的聚會匯集了一群妖魔鬼怪:伊拉克的薩達姆・海珊、敘利亞的哈菲茲・阿薩德、利比亞的穆安瑪爾・格達費。阿拉法特問瑪麗和安東尼是否相當滿意──他明白他們和他的關係,讓他們能夠接近通常迴避西方記者的領袖。最後,他們的影片並沒有揭露阿拉法特的許多私密生活──瑪麗有時會納悶他是否真有私人生活──但他們比其他西方記者更貼近他。為了最後一次訪問,他們先被蒙住雙眼,才被載到另一個突尼斯的安全藏身處。瑪麗忐忑不安,因為她知道阿拉法特不會喜歡她的訪綱,但她仍必須問:雖然他讓自己遠離更極端的巴勒斯坦派系,但對於一九七二年慕尼黑奧運攻擊以色列運動員等恐怖主義活動,他所抱持的立場為何?

「你對那些活動是否知情?」她問。阿拉法特動怒了。

「這是在審問我嗎?」他厲聲說道,「那麼我說的話已經很清楚了。在妳面前的是巴解組織主席、巴勒斯坦國的總統。妳想偵查最好小心點。」安東尼戳了瑪麗的背,要她繼續追問。他用眼角餘光可以看見一名年輕的警衛扳起來福槍的扳機。

「你是否曾下令停止這些行動?」她逼問。

「我說過的話已經一清二楚。」阿拉法特說,他的怒氣正在上升,「好了,好了,問得夠多了。」這句話就此終結這場訪談。

他經過幾個月才原諒她,但這次的遭遇並沒有打壞他們的關係。他甚至還送給她一條雙層的淺粉珍珠飾鍊,用一枚扣環繫緊。她的「阿拉法特珍珠」是她最愛的首飾之一,時常佩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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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人的濫醫師——最荒誕癲狂又諷刺的真實醫療故事
圖/寶瓶文化
書名:《有溫度的手術刀──一個頂尖外科醫師的黑色幽默》

內容簡介:一個「聽病人話」的30年頂尖外科醫師,最荒誕癲狂又諷刺的真實醫療故事。他說:「病人不是故意來找碴的,是這個問題困擾他太久了。他只是想要得到一個令他安心的治療跟診斷而已。」醫術,沒有完美,只有更完美;病人,沒有找碴的,只有痛苦的。最荒誕癲狂又諷刺的真實醫療故事,戳中你心中最沒防備的一塊,捧腹又揪心。對於醫術,他極度苛求自己;總在手術前,在腦海演練數百遍,並想好各式備案。對於病人,他卻超級柔軟、「聽話」。一本顛覆你對外科醫師印象的黑色醫療故事。

作者介紹:陳光超 副院長,《商業周刊》百大良醫,榮獲「國家新創獎」及國際10多項專利,發展電子耳(人工耳蝸)醫療技術,領先全球,不但引起國際醫學界關注,歐洲、日本及韓國等不少機構邀請演講,也成功開展國際醫療。目前為中國醫藥大學附設醫院全方位聽覺健康中心副院長,以及耳鼻喉部主治醫師。

搶先試閱:〈救人的濫醫師〉

「你以為你做手術很厲害,是不是?」

「我們恨你!」

「醫生,你不要救他。」

「醫生,你假如幫他治療,你就是壞人。」

「醫生,你又不差一個病人。就算做點好事,不要幫他開刀。」

我看著一臉無辜,坐在我擠滿了人的診間的這個男人。

他頂著一頭凌亂的捲髮,身材瘦小,穿著早該送洗的衣服,用一種求助的眼神,跟我靜靜的對望著。

我們兩個人坐著,都沒講話,反而是站在周遭的人,各自發表意見。

雖然是七嘴八舌,但看法卻是一致,就是──不要醫他。

他是一個得到第四期下咽癌的病人。

而擠進我診間的其他人,沒有一個是他的家人,全部都是在診間外的鄰居。

鄰居們發現他來看病,不顧病人的隱私,他們全部都擠進來,強烈表達他們的主張。

下咽癌常常發生在抽菸、喝酒、吃檳榔的人身上,算是喉癌裡,比較不容易早期發現,但卻容易淋巴腺轉移的一種癌症。

由於發現時都比較晚期,死亡率會比一般的喉癌高很多。

「他的病情很嚴重,一定要住院、開刀治療。」

「醫生,你不要理他。他常常路倒,睡在街頭。」

「做醫生的,縱使在戰場上碰到敵人受傷,也要醫治他。更何況,他只是路倒。」我回答。

「醫生,我們比你認識他。」

「醫生,你不懂啦。」

「醫生,你不要做濫好人。」

由於腫瘤已經侵犯到食道,所以在手術中,我們必須先打開肚子,在食道與胃交接處,把食道切斷,並在食道的斷端,綁上長長的線,再把喉嚨,連同食道一起從頸部拖出來,全部切除。

這時,之前在食道上綁的線,一端被拉出頸部,另一端還留在肚子,而線的中間這段,就留在食道被移除後,遺留下來的管道空隙中。

再來,就是把胃分離出來,捲成一個像食道一樣,直直的管狀。

把留在肚子裡的線,綁在由胃做成的管子端,像拉地下纜線般地,將長線慢慢地從頸部抽出來,讓「胃管子」隨著長線,經由原本是食道所在的空隙,從頸部被拉出來。

這時候的胃,「身兼母職」,既是胃,又兼任食道。

我們將「胃管子」與剩下來的喉嚨縫合,氣管造口做好後,手術順利完成。

一年很快就過去,那位第四期下咽癌的病人,也就是加弟,他都按照時間,乖乖地回來複診。

加弟的捲髮不再凌亂,衣服也乾淨、整齊。

整體療程非常成功,讓我好不得意。

「你以為你做手術很厲害,是不是?」

「我們一點都不感激你。」

「我們恨你!」又再哭著補上一句「好恨你!」

好不容易結束了今天的門診,正想好好地休息一下。不料突然闖進一對母女,劈頭就罵得我莫名其妙。

細問之下,才知道原來他們是加弟的太太與女兒。

但從加弟住院手術到現在,一年多來,我從來就沒有見過加弟的家人。

從她們的口中,我才知道在我面前一臉無辜且聽話的加弟,竟是一個動不動就出手打人的家暴狂。

加弟開刀前,經常醉倒街頭。但加弟睡在路邊的那一段時光,卻反而是加弟家裡最寧靜、最安全的一刻。

附近的鄰居們都非常同情加弟的妻子和女兒。看加弟睡在路邊,也都不報警,希望他早點醉死,讓這個家庭能夠解脫。現在加弟身體好了,又開始對家人施展他的拳腳。

這時,我才明白當初為什麼他們要阻止我治療加弟的原委。

加弟的妻子和女兒要求我,至少白天不能讓加弟到她們的小吃店搗蛋,否則她們連生活都會有問題。

我說,我除了幫忙安排社工以及精神科醫師參與加弟的治療之外,我無法干涉加弟的生活。

「你可以的。」加弟那個長得楚楚動人的女兒說。「我爸爸只有要到醫院看你的時候,行為才會正常。」「而且孽是你自己造的。」

好吧,自己造孽,自己擔。那麼,我可以用什麼理由,讓加弟每天到醫院報到呢?

天天來看病?健保一定會刪,不可行。

打掃醫院環境?加弟會溜出去,也不可行。

只有把他留在我的診間,我才能夠監控他,讓他溜不掉。

可是加弟又沒有受過醫學教育,加弟留在診間裡,能夠做些什麼,又不會打擾到我們正常的醫療流程呢?

我想到一個好辦法,就是讓他清洗耳鼻喉科的器械。

我交代門診護理師,把所有耳鼻喉科門診使用過的器械,全部交給加弟清洗後,再送去消毒。

這樣,我可以讓加弟忙不完。小吃店可以安心營運,門診小姐也樂得輕鬆,不用再加班洗器械,皆大歡喜。

這妙招很管用,加弟的妻子和女兒非常滿意,甚至加弟的午飯,都是由她們小吃店送餐,不需要我來張羅。

但是幾個月後,加弟開始做膩了。

加弟看到我禮拜天都來醫院做動物實驗,他主動要求參與。加弟的頭腦其實是很聰明的,他無論做什麼事情都可以很快上手。

架設顯微鏡,連上二氧化碳雷射,清除大白鼠的耳毛,加弟做得樣樣到位,讓我的實驗進行得非常順利。

因此,當我的正牌研究助理請長假時,我毫不考慮地就叫加弟暫代。

沒有想到的是,這竟然是另外一個造孽的開始。

我們的動物是養在地下室四層,加弟在那裡,已經不在我的視線範圍內了。

在我面前,加弟除了請假的次數愈來愈多之外,他的表現還算中規中距,實驗也都正常進行著。

更重要的是,他的家人也都沒有消息。所謂沒消息就是好消息。

直到有一天,加弟的里長氣急敗壞地來找我,提到他們的大樓裡,到處都是不怕人的大白鼠。大白鼠四處亂竄,嚇死那些怕老鼠的住戶們。

原來加弟在地下室,認識了一些其他也愛喝酒的朋友。禁不起誘惑,加弟又開始喝酒了。

為了不讓我知道,加弟就把老鼠偷偷帶回家養。但老鼠的繁殖速度快,籠子關不了,加弟又喝茫,就讓老鼠在家裡亂跑。

加弟的妻子、女兒因前一陣子安心經營小吃店,攢了一些錢,早搬出去住了。

我隨里長到加弟家裡。只見大門沒關,老鼠當然可以進進出出,稱作鼠患,一點也不過分。

再走進去,就看見幾個由一箱一箱的酒所疊成的床,而加弟及他的酒友們就躺在這些「酒箱床」上呼呼大睡。

看到這裡,我心都涼了……(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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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是如何一層又一層地壓得男人喘不過氣!
圖/網路與書出版
書名:《有毒的男子氣概:從希臘英雄到現代新好男人,歷史如何層層建構「男人」的形象》

內容簡介:台灣第一本由本土創作者撰寫的男性性別史,告訴你歷史是如何一層又一層地壓得男人喘不過氣!「總裁系列誤我一生!」這麼多加諸給男人的規矩究竟從何而來?歷史上的不同時期,社會對於男人的要求都五花八門、各不相同。古希臘羅馬的男人既要在戰場上所向披靡,也要能在政治場域以理服人;中世紀的神職人員認為禁慾守貞才是真男人,但講求勇敢忠誠、禮遇女性的騎士更為耀眼;啟蒙運動後,具備完美禮儀、能歌善舞、約會不放女性鴿子的紳士成為男人中的男人;到了工業化時代,粗獷暴力、渾身肌肉、自力更生的勞工又成了男性楷模;最悲慘的還是兩次大戰期間,一個不害怕戰爭、絕對不從場上逃跑的士兵,才是真正的勇者。

這些歷史加諸給男人的框架層層堆疊,導致到了現代,一個「新好男人」的條件越來越苛刻:對外必須品學兼優、年薪百萬、言行得體,長相斯文乾淨與練出六塊腹肌;對內則要柔情霸氣、專一負責、還要有體貼入微的高情商……讓人不禁想吶喊:當個男人為何這麼累!?

■不只是女人需要從刻板印象解脫,男人也要!

作者介紹:盧省言,愛丁堡歷史系碩士,倫敦大學歷史高等研究院博士。天下雜誌《換日線Crossing》專欄「安妮/本初子午線觀察記」、「故事」(Story)網站專欄「安妮的午茶八卦時間」作者。現為台灣師範大學專案助理教授,曾任德國馬克思普朗克(Max Planck)歐洲法律史研究中心博士後、中研院法律學研究所博士後研究學者。

搶先試閱:〈以死亡為榮的男子氣概:英靈殿〉

北歐神話不只有大眾熟悉的北歐諸神:奧丁、洛基、索爾、海姆達爾等等,還是托爾金筆下《魔戒》三部曲世界觀的原型。在北歐神話中,宇宙是一棵世界之樹(Yggdrasil),主要分為三大部分:神域、中土及冥界。「英靈殿」位於神域之中,女武神及英勇戰死的人類英雄就居於此處。在北歐神話的預言中,世界最終會迎來末日之戰(Ragnarök),而主宰世界的阿薩神族到時就會滅亡,因此眾神之父奧丁想方設法要集結最英勇的戰士,在末日時為阿薩神族一戰。眾神及女武神們會親自挑選人間的英勇戰士,在他們於人間戰死後,將他們的靈魂帶至英靈殿。這些勇士每日在英靈殿的工作便是不斷跟彼此戰鬥、切磋武藝,就算被打死也沒關係,因為到了黃昏,他們便會復活,繼續和女武神飲酒作樂,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直到末日之戰到來。因此,對每一位維京男性來說,比起病死或意外過世,戰死才是最高榮譽,而且只有最勇猛的男性,才能被女武神選中,進入英靈殿。這項傳說可以部分解釋為何在其他民族眼裡,維京人在戰鬥時看不見恐懼、只管衝鋒陷陣,因為對他們來說,死亡並不可怕,相反地,它可以為男性帶來永恆的生命及榮譽。

對維京人來說,榮譽更是一項至高無上的概念。榮譽在維京語裡寫作drengskapr,而十三世紀的冰島學者斯諾里.斯圖魯松(Snorri Sturluson)更是認為,勇敢的男人擁有極大的影響力,因此被稱作 drengr,意指有榮譽的男人,而榮譽的核心便是勇敢。學者勞倫.高庭(Lauren Goetting)分析了冰島的詩歌,指出 drengr 在維京文化中特指勇敢的年輕人或年輕的戰士,年長的男性則不適用這個詞彙。因此,drengr 代表的形象,即是為了國王或領主奮戰、勇敢且忠心的年輕人。在不少詩歌中,也有以 drengr 作為字根來形容「非常勇敢」的衍生詞,像是drangila、 drangliga 及 fulldrangila這三個字,都是非常勇敢之意。

身為一位男性,就必須好好維持自己及家族的榮譽,這也是為何流傳下來的北歐傳奇都是以復仇為中心—如果家族的榮譽受到侵犯,就必須要報仇。一個無法保護家族榮譽的男人,無法被認可為一位男人。以《沃爾松傳奇》(Saga of the Völsunga)為例,男主角西格蒙德及其子辛弗尤特,都是為了滅門之仇而踏上復仇之路。辛弗尤特甚至必須通過許多殘酷的考驗,例如:母親希格妮將衣服縫在辛弗尤特身上,藉此考驗他的忍耐力,或是將蛇放在麵團中,考驗辛弗尤特面對猛獸的能力。他通過考驗後,希格妮非常欣慰,認為兒子長成了一個能夠捍衛家族榮譽的男人。辛弗尤特在死後被奧丁接回英靈殿,成為為了末日之戰而準備的英勇靈魂之一。以復仇為主題的傳奇,多半挾帶著暴力成分,而這種暴力常常反映在男性的勇猛上。不僅如此,這種勇猛還必須是與生俱來的。不少北歐傳說中的英雄都是從小就展現出過人的勇氣,以《哈夫當》(Halfdan the Black) 為例,主角哈夫當在十歲時便隻身殺死了一位狂戰士。維京人崇尚男性天生的勇猛,也讓人想起荷馬史詩裡的「血氣方剛」及「天生的勇氣」。對於英雄來說,勇氣必須是與生俱來的,不可以被訓練。

除了勇猛之外,我們也看見其他對於男性的要求。就像荷馬史詩中對血氣方剛的批評,在詩歌 〈哈瓦莫〉(Hávamál〔The Words of Odin〕)中,就強調男性除了要勇敢之外,也要學會冷靜沉著。如果因為一時大意而失掉性命,那麼即便再怎麼勇猛,也毫無用武之地,因為死人無法再上戰場打仗。這首詩歌道出了男子氣概的標準除了衝鋒陷陣之外,沉著運用智慧也是男性應該追求的特質之一。

英靈殿、榮譽及勇猛幾乎是男性的代名詞,性別的分野讓女性無緣享有這些詞彙;相反地,男性也害怕被女性化,顯示出男女的分野非常清楚。從古至今,歷史上沒有一個時間點看不見男性對於女性化的焦慮,也就是害怕自己「不夠 man」,而在維京人的文化裡同樣如此。從他們的傳說中可以得知,維京人認為一位有榮譽的男性是不會使用魔法的,只有女性才會使用,因為女性不夠強大,才需要借助魔法的輔助。有次因為奧丁使用了魔法,洛基便嘲笑他「不像個男人」—男性是足夠強大的,因此不需要魔法。真正的男人會不惜以流血的打鬥來達到目的。擔心男性女性化的憂慮也反映在法律上—冰島的法律《古拉格司法典》(Grágás II)第一五五條第六十九項,就明文禁止男扮女裝。

穿透者與被穿透者

那麼,維京人是否會將同性戀的行為看作是「女性化」的象徵呢?在前述古希臘羅馬的章節中,我們提到同性戀行為是以「導師—學生」的方式進行,是男性間純粹且高貴的愛。同性戀行為在北歐不是犯罪,只有中世紀的挪威明文禁止。維京人和古希臘羅馬一樣,並沒有明確的詞語區分何為同性戀、何為異性戀,因為對他們來說,性愛中只分為穿透者與被穿透者。利用自身陰莖去穿透另一人者,就是所謂的支配者,是屬於較具男子氣概的,而被穿透者則會被冠上女性化(effeminate)的名號。被穿透者本身若是女性,就不會有「女性化」的問題,但若被穿透者是男性時,就會被貼上「女性化」的標籤。對維京男人來說,這是對男子氣概的否認。而在維京人劫掠的習俗中,他們會把戰俘當作奴隸,若奴隸為男性,他們會以強制性侵的方式,讓對方變成被穿透者、被支配者,藉以達到削弱、甚至根除男性奴隸的男子氣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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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振榮領悟:「生老病死一定會有,不健康的日子愈短愈好!」
「我的心臟放了13根支架,是台灣的紀錄。」說這話的是現年76歲的宏�硍偎帠郈鴗H施振榮,哪怕以這位電腦教父的地位不乏醫療資源,由於他曾有輕微中風和心肌梗塞,對健康議題很有感。「健康都是屬於累積,實際上它是自發性的東西,健康不是靠他人,還是要靠自己。」

「定存」有3種 你適合哪一種?
定存幾乎是每個人理財第一個會接觸的商品,尤其是台幣定存,更是財務配置的基本盤。看似簡單的定存,其實也有許多細節要注意,《橘世代》拆解定存的眉角,若你是害怕風險、喜歡存錢的保守族,快來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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