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會:我和建民共度的旅程 要說王建民的故事,太難。因為他對台灣人來說太過熟悉,這個名字已經牽動太多人的記憶。在他之前,美國大聯盟是少數人的生冷名詞;在他之後,投一休四是很多人的生活動詞。 當時很多人每四天就要清晨爬起來看美國職棒,大家有的要上班,有的要上課,該怎麼辦?為了在第一時間看到「建仔」,每個人都會找出各自的辦法。 當原本不知棒球為何物的阿嬤,都能輕鬆喊出他的名字時,王建民已深深銘刻進台灣人的日常。他的表現聯結了情緒、情結和情境,從此獨特而無法取代。他的名字是情感的引子,引著你的思路回溯,重現一個消逝的美好時代。 對很多人來說,王建民的故事是過去式:已經逝去的美好,以及不會再重來的輝煌。我卻覺得他的故事是進行式,因為──建民讓每一個人心中都有一段和他有關的故事,深藏在記憶中,隨著各自的人生旅程,不斷交錯卻又繼續前行。 我和建民的旅程,是從二○○五年的夏天開始交錯,在還沒拆除的老洋基球場,當時我是首度來到紐約的旅人。那是我第一次看到王建民,那時他尚未締造驚人的勝投佳績,但卻是大家寄予厚望的新星。 我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在世界的中心投球,很遠的距離,形象卻很巨大。在那投手丘上,眾人為他歡呼,鼓掌,瘋狂。 二○一三年的夏天,我又再度見到他,在一個沒有太多人知道的賓州小鎮,那時他正努力重回大聯盟投手丘。身型高大的他,開著一台租來的小車赴約。 在這個小小的角落,我們面對面地吃飯聊天,很近的距離,他的形象變小了,但給我的感覺卻更深了。 飯後,他很勉強地把一百九十三公分的自己塞回那台小車裡。當他離去的車尾燈沒入了暗夜,我印象中的這兩個王建民,也開始在我心中彼此對話著。 他從世界的中心,來到了宇宙的角落,這高低位移的落差,產出了說故事的動能。那是我拍片的初衷,也是我第一部紀錄片電影的起點。 為了拍這部紀錄片,四年來,我和製片團隊走過了北美及台灣共二十一個大城小鎮,在不同的旅館度過一百零一個夜晚,旅行的距離超過二十一萬英哩,足以繞地球七圈半。這段旅程雖長,但比起建民為了棒球走過的路,還差得很遠。 跟著建民,我開始了這段未知的旅程,過程中我遇見了一個又一個原本陌生的人物,無論是建民的家人、朋友、教練或球迷,這些人對我訴說著他們心中和眼裡的建民。 因為有了他們說出的點滴和細節,我才得以重現建民這趟重返大聯盟的傳奇旅程。如果不是建民,我不會和這些人的生命交會,而隨著我更深入建民的世界,我也重新審視了自己的人生,更找到了從未想過要去實現的夢。 跟著我說的故事,你也會發現王建民的旅程,原來依舊和你的人生緊緊相繫。 (完整內容請見 《後勁王建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