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曾馴過一匹棕色的狼──有些黃褐色──牠能用鼻子扯動來福槍的扳機。教牠做這種事情太荒唐了,好像狼真需要槍似的。」她對嫩腳說。 通常菲奧總是要試試看新來的狼會不會嗥叫,不過這一次她覺得這樣無異於給拉科夫發請柬。「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得小聲點。」她把嫩腳帶到一棵樹前,說道:「現在先坐下。」 菲奧也在沒過腳踝的雪地裡坐下。她的斗篷上了一層油,多少能夠抵擋一些寒氣。斗篷是別人穿過的,很長,不過母親用別針別住了下襬,菲奧跑起來的時候,斗篷就在她腳踝周圍上下翻飛著。 「真希望他們沒有教過你乞求。這……」菲奧有些猶豫,這就像是讓神給你擦皮鞋一樣,「這種事情讓我想咬人,蠢貨。」她看著嫩腳的耳朵內側。「愚蠢的有錢人。」 他們身後傳來雪落下的聲音。菲奧猛地轉身。 「哈囉?誰在那?」她喊道,接著又說:「我看得見你!出來!」 沒有人吭聲。 「要是你在監視我的話,你得明白我帶著刀呢,還有一匹生氣的狼。」嫩腳把鼻子拱進菲奧的腋下,發出一陣嗚咽聲。 「牠比看上去還要凶殘。」菲奧對著一片寂靜喊道。 一棵樹抖落了枝幹上的積雪,一隻跟菲奧腦袋一般大的烏鴉從枝上飛起。菲奧屏住呼吸,但隨後就再也沒有動靜了。菲奧站起身,打量著四周,想看看地上有沒有腳印。雪被風吹得直打轉,不過她還是能看見地上沒有任何痕跡。她又蹲了下來,這時她的心跳有點快。 「蠢貨。」菲奧又說一遍。嫩腳的頸毛豎了起來,菲奧撫平牠的毛,「我想我們沒事的。嗯,寶貝,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她把嫩腳拉到自己腳邊。「來啊,我們去找一棵好樹。我要讓你見識一下狼是怎麼做窩的。」 菲奧帶著嫩腳來到林木最密實的地方,動手堆起了雪堆。她一邊忙著手裡的事情,一邊給嫩腳講牠新家一帶的環境。 文章出處/資料提供:小魯文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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