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有許多事怎麼想都想不通。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有一兩、個這樣「謎樣」的童年故事,說完的人,一定會加上一句「這是真的喔!」比如說,我媽媽小時候在雲南發生的事。正值炎熱的夏天,學校裡正上著書法課,寫著寫著,硯台裡面沒有水了,於是,趙媽媽拿起一方小小的硯台,往操場的另外一端去取水。我母親信誓旦旦地說: 「我走到操場的中間,發現天空烏雲黑壓壓的一片,都快跟墨汁一樣黑的雲啊,一團一團的,看起來很厚重。突然,豆大的雨滴,喔,不,拳頭大的雨滴劈哩叭啦地落在操場,落在我身邊,我只能抱著頭往前衝。衝到操場另一端的洗手台,回頭一望,哇,看到一條龍的尾巴橫向地鑽進了雲朵當中。我回到教室,就跟老師、同學們繪聲繪影的把整件事情說了一遍。老師居然驚嘆地說:『妳好運啊,只看到龍尾巴,要是看到了龍的頭,那就等於觸怒了龍顏,那可是會生病、死掉的喔!』」 這個故事啊,小時候聽得我的嘴都關不起來,到現在我還記得母親說故事的樣子。尤其記得她最後說:「這都是真的喔!」多酷啊!真的看到龍的尾巴耶!還好,她沒有看到龍的臉,不然現在就沒有我了。就像我說的,每個小朋友都曾經碰過一些這輩子都沒辦法解釋的謎團。我也有一個! 強哥小時候,在小學三年級以前,是住在高雄左營,因為父親是船員的關係,常年不在家,就只有媽媽帶著我和大妹妹(那時候二妹、小妹還沒有出生)。我們最高興的事,就是父親放假,帶著全家去玩的時光。有一天,爸爸說:「我們出去吃館子(到餐廳吃飯)、看電影!」別說我們小孩子,連媽媽都笑得合不攏嘴。我和妹妹早早把衣服穿好、皮鞋穿上,媽媽難得出門,也要打扮一下,所以多拖了一點時間,這可讓我們小孩子受不了。忍不住,我們就先跑到門口等爸媽,邊跑還邊大聲地喊著:「快點!媽媽!我們在門口等妳啦!」 這個時候,這件怪事就發生了! 那時,我們高雄的家,院子比房子大,廁所在房子外面,門口呢,還有一條圳,這條人工的小河道,主要是將整個龍泉寺相關區域的廢水、溪水引流到外面的河流。所以,我家前門等於有一個小小的木板橋,當兩個急著想要出去玩的小朋友,跑上這木板橋的時候,我和妹妹同時發現還算清澈的溪水裡面,出現了一條魚。 那條魚是彩色的! 在陽光下閃閃發亮,並不大,大概只有十五公分,牠緩緩從河岸裡的小洞「爬」了出來。沒錯,牠是用「爬」的,牠好像用鰭從小洞裡一步一步地爬了出來。 我和妹妹看著牠,那條魚居然也抬頭看了我們一下,接著,牠「倒退嚕」,又尾巴在前、頭在後的退回洞裡去。 當然,接下來就是兩個小朋友東一句、西一句地向爸媽報告這個發現,最後一定會加上那一句:「這都是真的喔!」 到現在,我還是想不透,在一個幾乎是臭水溝的人工水道,怎麼會爬出一隻這麼奇怪的生物?牠抬頭看我的樣子,我還歷歷在目,而牠退回去的速度和表情,完全是為了躲避人類的耳目,不想被發現。牠是外星人嗎?還是上古留下來的奇妙生物?還是…… 這是一個謎,一個童年時留下來的謎團。我常想,把這些謎團結合在一起,說一個脫口秀,一定很好玩。你呢?你有沒有這種小時候就解不開的謎團,永遠都會跑出來提醒你,它還在那,等你解開這個謎;其實,你抓破腦袋也搞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你有這種故事,我一定會相信的,因為這些「謎」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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